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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其他 > 穿越斗罗之我能召唤三国人物

   bqgy.cc三日后清晨,武魂殿的钟声穿透云层,在武魂城上空回荡。珩渊换上一身玄色朝服,腰悬大供奉亲赐的“镇国”令牌,带着十名锐士,沿着白玉长阶走向那座高耸入云的教皇殿。

  长阶两侧站满了圣殿骑士,甲胄在晨光中泛着冷光,长矛如林,气氛肃穆得让人窒息。柳承业等十一家贵族的代表早已等候在殿外,见到珩渊走来,眼中满是讥讽与敌意,仿佛已笃定他今日必死无疑。

  “珩渊将军,别来无恙?”柳承业皮笑肉不笑地迎上来,“听说你在城外住处‘热闹得很’,看来断山原的规矩,到了武魂城也改不了啊。”

  珩渊目不斜视,淡淡道:“对付宵小,在哪都一样。”

  柳承业脸色一沉,正想发作,殿内传来一声高唱:“教皇陛下有旨,宣镇国将军珩渊入殿!”

  珩渊整理了一下衣袍,拾级而上,踏入教皇殿。殿内空旷而宏伟,穹顶镶嵌着无数夜明珠,模拟出星空的模样,正前方的高台上,比比东端坐于教皇宝座之上,一袭紫金色长袍拖曳在地,脸上蒙着一层薄纱,只露出一双深邃难测的眼眸,仿佛能洞穿人心。

  殿两侧站满了武魂殿的长老与执事,柳承业等人紧随其后入殿,分立两侧,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珩渊,如同盯着猎物。

  “臣珩渊,参见教皇陛下。”珩渊单膝跪地,声音沉稳。

  教皇殿的空气仿佛凝固在紫金色的光晕里,比比东指尖的玉扳指折射出冷光,落在珩渊腰间那块玄铁令牌上。令牌边缘刻着繁复的云纹,中央是一个“殿”字,虽无过多装饰,却让殿内所有目光都带着微妙的敬畏——这是供奉殿的信物,千道流亲授的“特许令”,意味着持有者在武魂殿境内,除供奉殿外,可不受任何层级节制。

  “落风郡的账册,我看过了。”比比东率先打破沉默,声音里听不出喜怒,“王家罪证确凿,你处置他们,按律无误。”

  柳承业却像没听见这话,猛地出列跪地:“陛下!臣并非质疑处置王家的对错,而是珩渊将军行事过于酷烈!五百私兵尽斩,田产全分,这已超出‘按律处置’的范畴,分明是仗着供奉殿的令牌肆意妄为!长此以往,各郡贵族谁还敢信武魂殿的约束?”他刻意抬高“供奉殿”三字,像是在提醒比比东,这令牌并非来自她的教皇殿。

  珩渊抬手按住腰间令牌,令牌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,带着千道流当日的嘱托:“持此令者,当以苍生为念,不拘常法,不避权贵。”他看向柳承业,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力:“柳宗主说我‘肆意妄为’,敢问王家私兵斩杀我十七名锐士时,算不算妄为?他们用流民魂环修炼时,算不算妄为?若律法约束不了这些,那这令牌,便是用来‘纠正’的。”

  “你!”柳承业语塞,转而看向比比东,“陛下!供奉殿的令牌虽尊贵,却也不能凌驾于帝国秩序之上!还请陛下主持公道,约束珩渊的权限!”

  殿内长老们神色各异,有人看向比比东,等着她表态——谁都知道,教皇与供奉殿的关系素来微妙,这令牌恰是两者制衡的缩影。

  比比东忽然笑了,笑声轻淡却清晰:“柳宗主倒是比朕更清楚这令牌的分量。”她看向珩渊,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,“千道流赐你此令时,想必说过‘不拘常法’四个字?”

  “是。”珩渊坦然道,“前辈说,若法不能护民,便需以权变法,以力正法。”

  “好一个‘以力正法’。”比比东点头,语气转淡,“既然是供奉殿的特许,教皇殿自然不会干涉。柳宗主,你联名上书质疑此事,是忘了供奉殿的规矩?”

  柳承业脸色瞬间惨白,他没想到比比东竟会如此干脆地退让。供奉殿的规矩里,最忌外人置喙其授予的特权,他方才的话,确实越界了。

  “臣……臣失言。”柳承业冷汗涔涔,伏地不敢抬头。

  “念你是忧心贵族体面,这次便不罚你。”比比东语气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但你要记住,供奉殿的令牌,不是谁都能置喙的。再有下次,休怪教皇殿按律处置。”

  “谢陛下开恩!”柳承业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地退到一旁。

  其他贵族代表见状,更是噤若寒蝉,再不敢有丝毫异议。

  比比东的目光重新落在珩渊身上:“千道流让你‘以力正法’,但他也该说过‘力不可滥’。落风郡之事,你做得对,但做得太绝——王家妇孺本可流放,不必牵连入刑。”

  这已是她能给出的最明确的“提醒”,而非“干涉”。

  珩渊微微颔首:“臣记下了。往后处置罪臣,必分清主从,不滥施刑罚。”他明白,比比东这话既是点醒,也是在向供奉殿传递态度——她认可令牌的权威,却不认同无度的铁腕。

  “你下去吧。”比比东挥了挥手,“听说你要巡查邻郡?持此令去,无妨。”

  “谢陛下。”珩渊躬身行礼,转身退出教皇殿。

  刚走出殿门,宁风致便迎了上来,看着他腰间的令牌,若有所思道:“千道流大人的令牌,果然分量不同。连教皇陛下,都要让三分。”

  珩渊轻抚令牌,淡淡道:“分量不在令牌本身,而在它代表的‘公道’二字。若失了公道,再重的令牌,也护不住该护的人。”

  宁风致笑了:“将军通透。看来这武魂城的浑水,真要被你搅出些清亮了。”

  两人并肩走下白玉长阶,阳光洒在令牌上,折射出刺眼的光。珩渊知道,这令牌是千道流给的特权,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托付——用这份权,去清污浊,去护苍生,去让那些藏在阴影里的罪恶,无所遁形。

  而教皇殿内,比比东望着窗外,对菊斗罗道:“千道流这步棋,下得倒是妙。放一个不受我节制的人在外面清肃,既敲打了那些尾大不掉的贵族,又不至于让我掌控全局……”她指尖轻叩扶手,“你说,这珩渊,会是第二个千道流吗?”

  菊斗罗躬身:“他比千道流大人更冷,也更……贴近地面。”

  “贴近地面?”比比东笑了,“那便让他贴得再近些。若真能从泥土里长出参天大树,倒也不负千道流的令牌,不负这乱世。”

  风穿过教皇殿的窗棂,带着远处市井的喧嚣。那枚玄铁令牌的光泽,仿佛穿透了层层宫墙,落在武魂城的大街小巷——那里,有等待公道的百姓,有潜藏的罪恶,更有珩渊即将踏上的,布满荆棘却通往光明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