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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其他 > 穿越斗罗之我能召唤三国人物

   bqgy.cc珩渊站在戈壁的晨曦里,掌心的系统界面泛着微光。【一次性指定目标记忆修改权限】几个字像淬了火的针,扎得他指尖发麻。

  他想起千仞雪上次偷偷拿出的那枚银质长命锁。锁身上刻着“仞雪”二字,边角被摩挲得发亮,却是千仞雪从武魂殿旧物堆里翻到的——据说是比比东在她幼时送的唯一礼物,却被她自己扔进了火盆,最后是千仞雪趁人不备,从灰烬里扒出来的。

  “指定目标:比比东。”他在心里默念,神魂微微震颤,这是权限启动的征兆。

  “修改内容:清除其因过往恩怨对千仞雪产生的冷漠与疏离,唤醒母性本能中对女儿的疼爱与守护欲,保留其核心人格与能力,仅调整对千仞雪的情感认知。”

  【权限启动中……目标:比比东(魂力等级:99级)。警告:目标精神力极强,强行修改可能引发反噬……是否继续?】

  珩渊的指甲掐进掌心。他想起千仞雪说过,比比东偶尔会在深夜站在她的宫殿外,却从不会推门进来;想起她偷偷模仿比比东的笔迹,在练习本上写满“母亲”二字;想起她望着武魂殿穹顶时,眼底那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期盼。

  “继续。”

  一股无形的力量顺着神魂蔓延开,跨越千山万水,直抵武魂城的教皇殿。珩渊仿佛能看到,那个坐在教皇宝座上的女人,周身突然泛起一层淡金色的光晕,眉心微蹙,像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。

  梦里或许有破碎的过往,有被背叛的痛苦,但最终定格的,是婴儿时期的千仞雪攥着她的手指,咿咿呀呀地叫着“妈妈”;是小女孩踮着脚,把亲手画的画递到她面前,眼睛亮得像星子;是少女披着长发,在练功房里摔倒了又爬起来,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。

  这些被怨恨冰封的碎片,此刻正被一股温柔的力量重新拼凑。

  【修改完成。无反噬。注:核心记忆未动,情感认知已调整。】

  系统提示音消失时,珩渊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,又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。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,却知道千仞雪值得被爱,值得拥有一个会为她蹙眉、为她骄傲的母亲。

  他抬头望向北方,阳光正好,风里似乎已经带着断山原雪莲花的清香。

  “该回家了。”

  或许很久以后,千仞雪会惊讶地发现,教皇殿的餐桌上,偶尔会多出一道她爱吃的甜汤;会发现比比东看她的眼神里,少了疏离,多了些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软;会发现某个深夜,教皇的披风悄悄盖在了她的肩头。

  而这些改变的源头,此刻正背着玄铁刀,在回北境的路上,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。他知道,有些伤痕不需要被抹去,但爱可以像雪莲花一样,在最坚硬的冻土上,悄悄开出花来。

  断山原的风带着雪化后的湿润,吹在脸上已有了暖意。珩渊站在谷口,望着远处田埂上那抹熟悉的白影,突然就不敢往前走了。

  玄铁刀在鞘里轻颤,像是在替他紧张。他摸了摸怀里的十首烈阳蛇内丹,温热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,提醒他这趟九死一生的路不是梦。手臂上的百胜印记早已褪去,只留下浅浅的白痕,像雪落过的痕迹,唯有运转魂力时,杀神领域那缕淡淡的黑芒才会浮现——那是他带回的、最沉重的勋章。

  “站在那儿做什么?”

  千仞雪的声音从风里飘过来,带着点嗔怪的笑意。她提着裙摆跑过来,素色的裙角沾了些泥土,发间别着的雪莲花木簪还是他临走前刻的那支,簪头被阳光照得发亮。

  珩渊看着她跑到近前,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,眼睛亮得像浸了春水,突然就说不出话了。他想说路上的血蝙蝠有多难缠,想说黄泉露的雾气差点让他迷失,想说十首烈阳蛇的火焰有多灼热,可话到嘴边,只剩下一句干涩的:“我回来了。”

  “嗯。”千仞雪仰头看他,伸手替他拂去肩上的沙尘,指尖触到他脖颈处的旧伤时,突然顿住了,“你瘦了。”

  她的声音低了些,眼眶有点红,却没追问他去了哪里,也没问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。只是从腰间解下一个食盒,塞到他手里:“刚做的雪莲花糕,还热着。”

  食盒里的甜香混着草木气,瞬间驱散了他身上残留的血腥。珩渊拿起一块糕点,咬下去时,软糯的米香里裹着雪莲花的清苦,和他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
  “许褚说你去南境采绣线了,”千仞雪跟在他身边往主营走,脚步轻快,“我还以为你要带几匹云锦回来,结果就带了一身土。”

  “绣线没买到。”珩渊含糊道,“路上遇到点事,耽搁了。”

  “哦。”她应了一声,伸手挽住他的胳膊,侧脸贴在他的袖子上,“回来就好。”

  路过雪莲花田时,珩渊看到他临走前藏木簪的地方,新冒出的绿芽已经长了半尺高,叶片上还沾着晨露。千仞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突然笑了:“许褚说你藏了东西在这里,天天守着不让人靠近,原来是这些木簪?”

  她从怀里掏出一支天使形状的木簪,簪尾还刻着个小小的“渊”字:“我猜是你刻的,就先拿了一支。”

  珩渊的心突然软得一塌糊涂。他停下脚步,从怀里摸出那枚用北境寒玉刻的雪莲花佩,小心翼翼地系在她颈间:“这个也给你。”

  玉佩的冰凉贴着她的肌肤,千仞雪低头看着,指尖轻轻摩挲着花瓣纹路,突然抬头问:“你走的这些日子,是不是遇到很难的事了?”

  珩渊看着她清澈的眼睛,那里没有怀疑,只有纯粹的关切。他想起系统空间里那个沉睡的记忆修改权限,想起比比东或许已经改变的眼神,最终只是摇了摇头,握紧她的手:“都过去了。”

  主营帐前,许褚正踮着脚张望,看到他们回来,手里的铁锨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扯着嗓子喊:“主公回来了!俺就说主公肯定会回来的!”

  张辽从帐里走出来,脸上难得带了笑意,手里还拿着刚拟好的军报:“蛮族那边遣人来求和了,说是看到咱们营地的炊烟,就知道主帅回来了。”

  珩渊失笑。哪有什么炊烟的缘故,不过是这些日子,断山原的弟兄们替他守着这片土地,守得比磐石还稳。

  帐内的炉火正旺,锅里炖着雪狼肉,咕嘟咕嘟地冒着泡。千仞雪忙着给他倒热茶,许褚在一旁絮絮叨叨说他不在时,雪莲花田的嫩芽差点被雪压死,张辽则递过军报,等着他拿主意。

  珩渊坐在熟悉的木凳上,看着眼前这一切,突然觉得杀神领域的力量、十首烈阳蛇的内丹,都不及此刻帐内的暖意重要。他经历地狱路,不是为了成为杀戮的主宰,而是为了能稳稳当当地坐在这儿,看着身边的人笑,听着他们吵。

  “对了,”千仞雪突然想起什么,从柜里翻出一封信,“前几日武魂殿遣人送来的,说是教皇亲笔。”

  珩渊接过信,信封上的火漆印是武魂殿的徽记。拆开一看,字迹凌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,只说“听闻断山原安好,甚慰。若有需,可遣人告知”,落款是“比比东”。

  他捏着信纸,突然笑了。

  原来有些改变,真的在悄然发生。

  窗外的雪已经彻底化了,阳光透过窗棂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珩渊喝了口热茶,看着千仞雪低头给他缝补破损的袖口,突然觉得,所谓地狱路的终点,从来都不是戈壁上的晨曦,而是此刻——

  回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