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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其他 > 穿越斗罗之我能召唤三国人物

   bqgy.cc入伏后的第一个午后,阳光把史莱克学院的青石板晒得发烫。唐三蹲在桃树下,给蓝银草浇水,指尖漫过草叶时,突然摸到片异常宽大的叶子——是二龙老师生前最喜欢的品种,说“这片叶子能当扇子,给小舞扇风正好”。

  草叶上还留着他刻的小字:“七月初七,二龙老师教我用蓝银草编网。”那时她站在旁边,手里摇着片更大的叶子,笑得直不起腰:“傻小子,编网是为了捕鱼,不是逮蝴蝶。”现在蝴蝶还在桃林里飞,可那个教他编网的人,却只能在草叶的影子里找到了。

  “唐三,发什么呆呢?”奥斯卡提着篮子走过来,里面装着刚做好的香肠,“二龙老师说过,午后练魂力吸收最好,别偷懒。”

  唐三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土:“你还记得她教我们辨认草药的样子吗?总把毒草说成良药,看我们吓得脸发白就笑。”

  奥斯卡的动作顿了顿,篮子里的香肠晃了晃:“记得。有次我把断肠草当成了薄荷,她没骂我,只是蹲下来教我闻味道,说‘毒药都有股甜腥味,像坏人的笑’。”他低头看着篮子,声音轻了些,“现在我能认出所有草药了,可再也没人笑着考我了。”

  两人往操场走,蝉鸣在耳边炸响,热得人发昏。唐三突然想起二龙老师总爱在午后躺在桃树下的摇椅上,嘴里叼着根草,说“蝉鸣越响,夏天越热,魂力长得越快”。那时觉得她在胡说,现在却忍不住盯着桃树看,好像下一秒,那个红发身影就会从树后跳出来,叉着腰骂他们“偷懒”。

  ***小舞坐在桃树枝桠上,手里编着红绳。绳子是二龙老师留下的,粗粗的,带着点磨损的毛边,是她教小舞编护腕时用的。“编紧点,打架时能护着骨头。”她当时的声音透过树叶传下来,像带着阳光的温度,“女孩子家,得自己护着自己。”

  现在红绳在小舞手里绕来绕去,却总也编不成护腕的样子。她低头看着树下的泥土,那里有个小小的土包,是她偷偷埋的——里面是二龙老师给她的那把木梳,梳齿断了两根,却是她最宝贝的东西。有次小舞把梳子摔断了,哭得直抽噎,二龙老师却笑着说“断了才好,这样就只属于你了”。

  “小舞,下来!”宁荣荣在树下喊,手里拿着件缝了一半的衣服,“二龙老师教的针法我总学不会,你快来教教我。”

  小舞顺着树干滑下来,接过衣服。针脚歪歪扭扭的,像条爬不动的虫。“二龙老师说,缝衣服要贴着边,不然容易散。”她捏着针,指尖有些抖,“她给我缝破了的裤子时,总是边缝边骂‘小舞你是属猴的吗,天天爬树’,可针脚比谁都密。”

  宁荣荣的眼圈红了:“我娘从来没给我缝过衣服,二龙老师却……”她说不下去了,眼泪掉在布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
  两个女孩坐在桃树下,一针一线地缝着衣服。蝉鸣从树叶间漏下来,像二龙老师在旁边轻轻哼着不成调的歌。小舞突然笑了,指着宁荣荣的针脚:“你看,像不像二龙老师画的龙?歪歪扭扭的。”

  宁荣荣也笑了,抹掉眼泪:“等缝好了,我们给二龙老师烧过去吧,说不准她在那边也缺件新衣服。”

  ***玉小刚在书房整理资料,突然看到书架最底层的木箱。箱子是二龙老师的,上面锁着把小铜锁,钥匙她总挂在脖子上,说“里面是我的宝贝,谁都不准碰”。他犹豫了很久,还是用魂力撬开了锁。

  箱子里没有金银珠宝,只有些旧东西:一件洗得发白的劲装,袖口磨破了边;一把断了刃的短刀,刀鞘上刻着“二龙”两个字;还有一沓信,收信人都是“玉小刚”,却没有一封寄出去。

  玉小刚拿起最上面的信,信纸已经泛黄,字迹却依旧有力:“小刚,今天看到个蓝银草武魂的孩子,跟你年轻时很像,就是太瘦了,得多给点肉吃……”他一页页地翻着,信里写满了琐事:孩子们的进步,学院的开销,甚至还有“今天的烧刀子有点涩,不如去年的好”。

  最后一封信停留在七天前,只写了半行:“小刚,孩子们快比赛了,我得去火龙谷……”后面的字被墨水晕开,像滴没干的眼泪。

  玉小刚把信贴在脸上,信纸粗糙的质感蹭得他皮肤发疼。他想起二龙老师总说“写信麻烦,有话当面说”,可这些没寄出去的信,却比任何话都要重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
  “二龙……”他对着空箱子轻声说,“你怎么这么傻,有话为什么不跟我说啊……”

  窗外的蝉鸣突然停了,书房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。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落在那些信上,像谁在轻轻抚摸着,带着点烫人的温度。

  ***傍晚的操场格外热闹,史莱克七怪正在对练。唐三的蓝银草织成密网,戴沐白的白虎真身撞过来,发出沉闷的响声;马红俊的凤凰火焰掠过半空,被小舞的瞬移轻巧避开;奥斯卡的香肠在空中划出弧线,宁荣荣的七宝琉璃塔闪着光。

  弗兰德站在栏杆边看着,手里捏着那只缺角的粗瓷碗,碗里还剩点烧刀子。二龙老师以前总爱站在这里看他们训练,嘴里骂着“笨蛋”“蠢货”,可手里的酒却越喝越慢,眼睛亮得像藏着星星。

  “院长,您看马红俊的火焰,比上次稳多了!”奥斯卡的声音带着笑,从操场那边传过来。

  弗兰德举起碗,对着夕阳遥遥一敬。酒液洒在地上,很快被风吹干,像从未存在过。可他好像看到二龙老师站在夕阳里,红发被染成金红色,笑着说“弗兰德,你看这群孩子,是不是比我们当年强多了”。

  蝉鸣又响了起来,混着孩子们的笑闹声,漫过操场,漫过桃林,漫过学院的每个角落。那些藏在骂声里的温柔,那些没说出口的牵挂,那些刻在时光里的痕迹,都像蝉鸣里的回声,只要用心听,就永远都在。

  而桃树下的蓝银草,正趁着夜色悄悄生长,叶片上的露珠在月光里闪着光,像无数双眼睛,安静地守护着这片被爱浸透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