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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其他 > 穿越斗罗之我能召唤三国人物

   bqgy.cc供奉殿的铜钟敲响第六下时,珩渊刚好完成第一千次挥拳。

  拳风扫过空气,带起轻微的呼啸,落在玄铁桩上,发出沉闷的“笃”声。桩身覆盖着一层细密的凹痕,那是五年来,无数次拳头与钢铁碰撞的证明。他收拳而立,呼吸微促,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,砸在青石板上,洇开一小片深色。

  六岁的少年身形已初显挺拔,肩背的肌肉线条在粗布劲装下若隐若现,透着与年龄不符的结实。他抬手抹了把汗,露出的小臂上,新旧疤痕交错,像一幅沉默的地图,标记着五年来的每一次极限突破。

  “停。”

  金鳄斗罗的声音从演武场边缘传来,带着惯有的冷硬。他缓步走来,手里捏着块打磨光滑的黑石,随手抛给珩渊:“试试这个。”

  珩渊接住黑石,入手冰凉,约有拳头大小,重量却远超看上去——比他平时练手的玄铁还要沉上三分。他掂量了一下,默默走到另一侧的靶场,那里立着一排更粗的精钢靶。

  “用这个,打‘裂石’式。”金鳄斗罗抱臂而立,“十拳,能让靶面裂缝就算过关。”

  珩渊点头,没有多余的话。五年来,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“突击测试”。金鳄斗罗的训练从不按常理出牌,有时是负重攀爬上百米高的殿顶,有时是在结冰的水池里练习憋气,更多时候,是像这样突然扔给他一个新的挑战。

  他深吸一口气,将黑石握在掌心,沉腰、转胯、拧肩——这是“裂石”式的发力要诀,金鳄斗罗说,这是模仿他自己武魂的发力方式,讲究一个“凝”字,将全身力气凝于一点,瞬间爆发。

  第一拳落下,精钢靶发出刺耳的嗡鸣,表面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白印。

  金鳄斗罗眉头微蹙:“力散了。想想你在星斗大森林,攥着石头面对黑熊时的狠劲。”

  珩渊动作一顿,脑海中闪过五年前那个血腥的午后——紫纹黑熊的腥风,断裂右臂的剧痛,还有那种被逼到绝境的、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锐劲。他眼神微变,再挥拳时,拳风里多了一丝无形的凌厉。

  “嘭!”

  第二拳砸在靶上,精钢表面终于裂开一道细微的缝隙。

  金鳄斗罗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,没再说话。

  上午的训练结束时,日头已过中天。珩渊拖着灌了铅似的腿回到自己的石屋,简单吃了些东西——一碗混着魂力杂粮的糙米饭,两块熏肉,这是供奉殿给的“最高规格”伙食,据说能滋养肉身。

  他从不挑食。在魏军大营,能有半块干粮就着雪水咽下去,已是奢侈。

  下午是学习时间。教他的是位姓魏的老学士,据说是武魂殿专门请来的,精通斗罗大陆各国的历史、文字与魂师常识。

  石屋改成的书房里,堆满了竹简与兽皮卷。珩渊坐在矮榻上,手里捏着一支骨笔,在特制的兽皮纸上练习写字。斗罗大陆的文字与他前世的隶书有些相似,却又多了些奇异的弯勾,像某种图腾。

  “今日讲‘魂师等级’。”魏学士推了推鼻梁上的木框眼镜,慢条斯理地翻开一卷兽皮卷,“魂师以魂力划分,十一级为魂师,二十一级为大魂师,三十九级为魂尊……每十级一个大境界,到了九十级,便是封号斗罗,能与天地共鸣,移山填海亦非难事。”

  珩渊握着骨笔的手微微一顿,抬头看向老学士:“像千道流大人那样?”

  “大供奉是九十九级极限斗罗,离神只差一步,岂是寻常封号斗罗能比的?”魏学士捋了捋胡须,眼中带着敬畏,“整个大陆,这样的存在也不超过五指之数。”

  珩渊低下头,继续在纸上写字,只是笔尖的力道重了些,在兽皮纸上划出深深的印痕。

  五年来,他像个陀螺,被训练与学习填满了所有时间。每天的轨迹固定得像刻在石板上——演武场、石屋、书房,三点一线。除了必要的应答,他几乎不说话,金鳄斗罗骂他“闷得像块石头”,雄狮斗罗嫌他“少年老成得没趣”,连魏学士都私下说他“心思重,不像个孩子”。

  他们不懂。

  夜深人静时,当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地上,他总会想起另一轮月亮。

  那轮月亮挂在官渡的夜空,映着乌巢的火光,曹丞相站在土坡上,战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手里的酒爵高举,对他们这些陷阵士笑道:“今日破了乌巢,明日,咱们饮马长江!”

  那轮月亮照在渭水的冰面上,丞相披着大氅,望着对岸马超的营寨,眉头紧锁,却在看到他们这些冻得瑟瑟发抖的士兵时,哑着嗓子道:“都裹紧些,别冻坏了——等打赢了,给你们每人发件狐裘。”

  记忆里的声音带着沙砾般的质感,却总透着股熨帖人心的暖意。珩渊笔尖一顿,一滴墨汁落在兽皮纸上,晕开一小团深色的印记。

  他放下骨笔,走到窗边。供奉殿的月亮也很亮,却不像官渡的月亮那样带着烟火气,也没有渭水的清寒,只是静静地悬在琉璃瓦上,像块冰冷的玉璧。

  五年了。

  他甚至不知道建安二十四年的襄樊之战,最终是胜是败。不知道那些并肩作战的袍泽,有没有活着看到下一个春天。不知道那位总爱横槊赋诗的丞相,是否真的实现了“周公吐哺,天下归心”的宏愿。

  这些念头像藤蔓,总在夜深人静时悄悄爬满心头,却被他死死压在最深处。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,沉溺于过去是最奢侈的事——他能做的,只有拼命变强,强到能在想起那些人和事时,不必再被无力感淹没。

  “咔哒。”

  轻微的响动从门外传来。珩渊瞬间转身,摆出防御的姿态——五年的训练让他对任何异动都保持着本能的警惕。

  门被推开一条缝,青鸾斗罗的半边身影出现在门口。这位三供奉总爱穿青色长袍,身形瘦削,眼神锐利得像鹰隼,此刻却没了往日的严厉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
  “还没睡?”青鸾斗罗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。

  珩渊放松下来,摇了摇头。

  青鸾斗罗走进来,目光落在窗台上那截磨得光滑的木枝上。那是珩渊用演武场边角料削的,形状像极了他当年在魏军时用的环首刀刀柄,每天睡前都会摩挲片刻。

  “大供奉让我来问你。”青鸾斗罗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措辞,“明年觉醒武魂,你会是什么样的?”

  珩渊愣住了。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。五年来,他只知道要变强,却没想过变强的“工具”会是什么样子。

  “不知道。”他诚实地回答。

  珩渊沉默了。他想起千道流那金色的魂力,想起武魂城墙上飘扬的六翼天使旗帜,那无疑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象征之一。

  但他脑海里闪过的,却是那柄卷刃的环首刀。是它陪着自己在疆场上劈砍,陪着自己在襄樊城外流尽最后一滴血。

  “能……像刀吗?”他低声问道,声音有些干涩。

  青鸾斗罗愣了愣,随即失笑:“刀?器武魂里,刀武魂可算不上顶尖。”但他看着珩渊眼中那抹难以言喻的执拗,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,“武魂觉醒要看先天禀赋,强求不得。不过……”

  他从袖中取出一块青色的玉佩,上面刻着流线型的纹路,散发着淡淡的风系魂力波动:“这是老夫年轻时用的‘风灵佩’,能滋养经脉。你拿着,或许对觉醒有些用处。”

  珩渊接过玉佩,入手温润,一股微弱的气流顺着掌心涌入体内,让他紧绷的神经都舒缓了些。

  “多谢三供奉。”

  “好好休息吧。”青鸾斗罗摆了摆手,转身离去时,脚步放得很轻,“明日的速度训练,加量。”

  门被轻轻带上,石屋里又恢复了寂静。

  珩渊握着风灵佩,重新走到窗边。月光落在玉佩上,折射出细碎的光点,像极了官渡夜战时,敌军营寨里零星的火把。

  他抬起手,对着月亮的方向,缓缓握紧。

  不管是什么武魂,不管未来会面对什么。

  他都会像在魏军时那样,握紧手里的“刀”,一步一步,踏过所有荆棘。

  只是今夜,那轮冰冷的玉璧般的月亮里,似乎多了一丝熟悉的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