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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其他 > 穿越斗罗之我能召唤三国人物

   bqgy.cc会客厅的鎏金铜炉里,银丝炭烧得正旺,却暖不透千仞雪眼底的寒意。她捏着那封来自教皇殿的信,指腹反复摩挲着信尾“三日不覆,后果自负”八个字,墨迹漆黑如墨,像淬了毒的冰棱,硌得指尖发麻。

  武魂殿使者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后,她才缓缓松开手,信纸已被捏出深深的褶皱。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大了起来,狂风卷着雪沫子拍打窗棂,像无数双催命的手。

  “她又逼你了?”

  珩渊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,带着雪后的清冽。千仞雪猛地回头,见他不知何时站在那里,青灰色的棉袍肩头落着薄雪,显然在外面站了许久。他手里还提着个食盒,想必是来送午膳的,却被使者打断了。

  千仞雪没说话,只是将信纸递给他。珩渊接过,目光扫过信纸,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。他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冷,比窗外的风雪更甚,捏着信纸的指节泛白,几乎要将那羊皮纸捏碎。

  “比比东倒是越发急躁了。”珩渊的声音里压着怒火,“她当你是没有心的傀儡吗?”

  “她是武魂殿的教皇。”千仞雪别过脸,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于她而言,我只是颗能瓦解天斗的棋子。棋子若是不听话,自然该被舍弃。”

  “谁说你是棋子?”珩渊走到她面前,语气陡然加重,眼底翻涌着痛惜,“你看看这满城百姓,他们因为你的治理才能安稳度日;你看看这太子府的侍卫,他们对你忠心耿耿。你真要听她的,亲手把这一切砸烂?”

  千仞雪的眼眶瞬间红了。她怎么会愿意?这些年,她看着天斗城从破败到繁华,看着街头的乞儿穿上新衣,看着农田里长出饱满的稻穗……这些都是她的心血,是她戴着“雪清河”的面具,一步一步挣来的安稳。

  “可我没有选择。”她的声音带着哽咽,“比比东盯了我十几年,从我潜入天斗那天起,她就没信过我。这封信里,怕是藏着十几种让我身败名裂的法子。我若不照做,她会毁了我,也会牵连你。”

  “那就让她来试试。”珩渊的语气斩钉截铁,眼底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我珩渊虽不算什么大人物,却也有能力护着你。北境的雪山里,有的是她找不到的地方。我们可以在那里盖一座木屋,种满你喜欢的雪莲花,再也不管她的阴谋,不管天斗的纷争。”

  他握住她的手,将掌心贴在她的手背上,用自己的温度焐热她冰凉的指尖:“你不是喜欢极光吗?北境的极光是活的,会在天上跳舞。我们可以在雪地里堆雪人,在温泉里看星星,在花田里晒太阳……这些,难道不比戴着面具骗人强吗?”

  千仞雪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,那里面映着跳动的炉火,也映着她的影子,像藏着一个温暖而纯粹的世界。她的心,像被投入滚烫的温泉,冰封的外壳一点点融化,露出里面柔软的血肉。

  是啊,她想要的,从来都不是什么武魂殿的荣光,不是什么颠覆帝国的功勋。她想要的,不过是一个能让她摘下面具,安心做自己的地方;不过是一个能看穿她所有伪装,还愿意紧紧抱着她的人。

  “可是……”她的声音还在发颤,却多了一丝动摇,“我走了,比比东不会善罢甘休。她会让武魂殿的铁骑踏平天斗,到时候百姓还是会遭殃……”

  “那就让她来。”珩渊打断她,指尖轻轻刮过她的脸颊,语气温柔却带着锋芒,“宁风致的七宝琉璃宗,唐三的昊天锤,加上星罗帝国的援军,未必挡不住她。你守了天斗十几年,已经仁至义尽了。千仞雪,你不是救世主,不必把所有人的命都扛在自己肩上。”

  他低头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呼吸交织在一起,带着彼此的温度:“你只需要对自己负责。想想那些在雪地里偷偷画雪莲花的夜晚,想想你藏在枕下的北境游记,想想……我们说好要一起看的极光。难道这些,还抵不过比比东一句命令吗?”

  千仞雪的心脏猛地一颤。那些被压抑的渴望,那些藏在“雪清河”面具下的、属于“千仞雪”的期盼,在他的话语里一点点苏醒。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在武魂殿的藏书阁看到北境地图时的雀跃,想起每次珩渊说起雪山时,自己眼底藏不住的向往,想起昨夜他为她描完最后一笔极光时,两人相视而笑的温柔。

  那些瞬间,才是她真正活着的样子。

  窗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,一缕阳光透过云层,恰好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。千仞雪看着他认真的眼神,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,突然用力点了点头。

  “好。”她的声音带着泪,却异常清晰,“我跟你走。”

  珩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像雪后初晴的天空,瞬间驱散了所有阴霾。他紧紧抱住她,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,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:“真的?”

  “真的。”千仞雪回抱住他,将脸埋在他的颈窝,深深吸了一口属于他的雪松香,“比比东的命令,武魂殿的使命,都让它们见鬼去吧。”

  她终于明白,真正的强大不是戴上坚硬的面具,不是完成别人的期待,而是有勇气撕碎枷锁,奔向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
  会客厅的炉火依旧旺着,映着两人相拥的身影。窗外的阳光越发明媚,照在积雪上,反射出耀眼的光,像极了北境雪山上的极光,绚烂而温暖。

  三日后,武魂殿的使者再次来到太子府时,只看到一封放在案上的信。信里没有辩解,没有承诺,只有一枚被折断的天鹅玉佩——那是当年比比东赐给她的、象征圣女身份的信物。

  而此时的北境雪山深处,一辆马车正穿行在漫天风雪中。车帘被风吹起一角,露出里面相视而笑的两人。千仞雪已经卸下了“雪清河”的伪装,素衣长发,眼底是从未有过的轻快。

  “前面就是雾凇林了。”珩渊指着窗外,语气里满是期待。

  千仞雪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漫山的树木都挂满了晶莹的冰花,在阳光下闪着七彩的光,像无数水晶雕成的艺术品。她忍不住笑了起来,眼角的泪落在衣襟上,瞬间被体温焐热。

  原来挣脱枷锁的自由,是这样的滋味。原来和喜欢的人一起奔赴向往的地方,是这样的幸福。

  马车碾过积雪,留下两道长长的车辙,朝着雪山深处缓缓驶去。那里有他们的木屋,有雪莲花,有极光,有一个只属于“千仞雪”和“珩渊”的未来。

  至于比比东的怒火,武魂殿的追杀,天斗的风雨……都被远远抛在了身后,成了无关紧要的过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