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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其他 > 穿越斗罗之我能召唤三国人物

   bqgy.cc第二场厮杀的铃声响起时,珩渊的靴底已沾了半寸厚的血泥。对手是个女人,穿着件破烂的红裙,裙摆被撕裂成布条,露出的小腿上布满了细密的刀疤。她手里没有像样的兵器,只有两根淬了墨绿色液体的骨针,针尾缠着暗红的丝线,像某种诡异的装饰。

  “新人,听说你很能打?”女人的声音尖利,像指甲刮过铁皮,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眼底闪着疯狂的光,“赢了我,就能拿到‘二胜’印了呢。”

  珩渊没有说话,只是握紧了玄铁短刀。他能闻到女人身上的气味,除了血腥,还有一种甜腻的香,像是北境毒草“醉心花”的味道——那草能麻痹神经,闻多了会让人头晕目眩。

  女人突然笑了,笑声像破锣:“怕了?也是,谁愿意死在女人手里呢。”她说着,手腕一扬,两根骨针像毒蛇般射了过来,带着破空的风声。

  珩渊侧身避开,骨针擦着他的耳畔飞过,钉在后面的石柱上,针尖瞬间冒出黑色的烟。他顺势欺身而上,玄铁短刀带着寒气劈向女人的手腕。女人却不闪不避,反而猛地往前一冲,像是要撞在刀上。

  珩渊的刀顿在半空。就在这时,女人藏在红裙下的左手突然抽出一把短匕,直刺他的小腹——那匕首上也涂着墨绿色的毒,闪着诡异的光。

  “上当了吧!”女人尖叫。

  珩渊瞳孔骤缩,猛地向后仰身,短匕擦着他的衣襟划过,带起一片细小的血珠。他借着后仰的力道,一脚踹在女人的胸口,将她踢得后退了几步。女人踉跄着站稳,却突然捂住胸口,咳出一口黑血,脸上的疯狂瞬间变成了解脱。

  “杀了我……求你……”她看着珩渊,眼底的疯狂褪去,露出深深的疲惫,“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……”

  珩渊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。他看到女人脖颈上有一道勒痕,新旧交叠,显然是被人长期虐待留下的。看台上有人开始叫骂:“臭娘们!快杀了他!”“装什么可怜!”

  沙漏里的细沙还在流逝,暗红色的沙砾像在嘲笑他的犹豫。珩渊深吸一口气,想起阿七的话:“仁慈就是自杀。”可他又想起千仞雪说的:“再坏的人,也该有选择的权利。”

  最终,他收了刀,用刀背敲晕了女人。

  看台上爆发出一片嘘声,有人把石头扔进场内,砸在他脚边。黑衣人走过来,在他的“初印”上划下第二刀,血色花朵又绽开一瓣。“你会后悔的。”黑衣人低声说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。

  回到囚笼区时,阿七正用一块破布擦拭着一把锈刀。看到珩渊手臂上的二胜印,他嗤笑一声:“果然心慈手软。刚才那女人叫红娘,是‘刀疤脸’的姘头,专门用美人计杀人,你留着她,明天就会有十个‘红娘’来找你麻烦。”

  珩渊靠在铁笼上,从行囊里掏出一块醒神草饼。饼是许褚用北境的醒神草和青稞面做的,带着淡淡的草木香,能提神醒脑。他咬了一口,饼渣掉在地上,引来几只灰溜溜的老鼠,被他一脚踢开。

  “在这里,活着和杀人,是一回事。”阿七突然说,“我刚来的时候,也像你一样,总想着留条活路。结果呢?我最好的兄弟,被我放过的人活活打死,眼珠子都被挖了出来。”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罩,“这只眼,也是拜他们所赐。”

  珩渊沉默地听着。夜色渐深,杀戮场的嘶吼声渐渐平息,只剩下囚笼区此起彼伏的呻吟和咳嗽。远处的记印人木屋还亮着一盏油灯,昏黄的光透过窗户,在地上投出一个扭曲的人影,像个蹲在暗处的鬼。

  半夜时,珩渊被一阵细微的响动惊醒。他睁开眼,看到两个黑影正蹲在红娘的囚笼外,手里拿着铁丝,似乎在撬锁。红娘还在昏迷,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。

  “是‘刀疤脸’的人。”阿七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,“他们要杀红娘,嫁祸给你。”

  珩渊握紧了玄铁短刀。铁笼的锁是特制的,普通人根本撬不开,显然这两人和记印人有关系。他看着那两个黑影,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怒火——他可以接受公平的厮杀,却容不得这种背后捅刀的阴私。

  就在黑影撬开铁笼,举起短刀的瞬间,珩渊猛地踹向自己的铁笼门。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生锈的铁门竟被他踹开了一道缝。他顺势钻出,玄铁短刀带着风声劈了过去。

  黑影显然没料到他会醒,吓得手忙脚乱。珩渊的刀快如闪电,一刀砍在左边那人的手腕上,短刀“当啷”落地。右边的人转身就跑,却被阿七扔出的锈刀刺穿了小腿,惨叫着倒地。

  “拖进来。”阿七低声说。

  珩渊把两个黑影拖进自己的囚笼,用断裂的铁条捆住他们。红娘被响声惊醒,看到眼前的景象,脸色瞬间惨白:“是……是刀疤脸让他们来的?”

  珩渊没说话,只是看着她。红娘突然笑了,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:“我就知道……他从来没信过我。”她看着珩渊,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,“谢谢你。”

  “不用。”珩渊说,“我只是不想被人当傻子。”

  第二天清晨,记印人发现了被捆在囚笼里的黑影,却只是皱了皱眉,让人把他们拖走了,连问都没问。珩渊知道,这是默许——在杀戮之都,只要你有能力,杀谁都可以,包括“规则”的制定者。

  第三场厮杀,珩渊遇到了一个孩子。那孩子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,穿着件过大的灰袍,手里拿着一把比他还高的长刀,刀身锈迹斑斑,显然不是他自己的。孩子的眼睛很大,却没有少年人的清澈,只有与年龄不符的冷漠和警惕。

  “我叫小石头。”孩子的声音很哑,像被砂纸磨过,“我要赢够十场。”

  “为什么?”珩渊问。

  “赢够十场,能换我妹妹出去。”小石头握紧长刀,指节发白,“记印人说的。”

  珩渊的心猛地一沉。他想起阿七说的“别信记印人”,这孩子显然被老头骗了。在杀戮之都,从来没有“换出去”的说法,只有死人和即将死的人。

  “你妹妹……”

  “她在外面等我。”小石头打断他,眼神变得凶狠,“我不会输的!”他大吼一声,举起长刀就砍了过来,招式笨拙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。

  珩渊轻易就缴了他的刀,却在看到孩子眼底的绝望时,想起了断山原那些被他从雪地里救回来的孤儿。他们也曾这样,为了活下去,拼尽一切。

  “你赢不了我。”珩渊说,“但我可以教你怎么活下去。”

  小石头愣住了,眼泪突然掉了下来:“他们说……只要我赢了,就能见妹妹……”

  “他们骗你。”珩渊蹲下身,从行囊里掏出最后一块醒神草饼,递给他,“在这里,能信的只有自己的刀。”

  他没有杀小石头,也没有让黑衣人盖印,只是转身离开了杀戮场。看台上一片哗然,记印人浑浊的眼睛第一次看向他,带着一丝探究。

  接下来的日子,珩渊开始了疯狂的厮杀。他不再对对手留情,却也从不滥杀——遇到被逼无奈的人,他会留条活路;遇到像刀疤脸那样的恶徒,他会毫不犹豫地斩草除根。他的“初印”上,血色花朵以惊人的速度绽放,从三瓣到十瓣,再到三十瓣。

  阿七成了他的“情报员”。这个独眼男人似乎对杀戮场的每个人都了如指掌,谁擅长用毒,谁背后有靠山,谁和记印人有勾结,他都能说得一清二楚。作为交换,珩渊会把赢来的“物资”分他一半——那些从对手身上搜来的干粮、伤药,甚至偶尔出现的金币。

  “第五十场,你要小心。”在珩渊的血色花朵绽开第四十九瓣时,阿七突然说,“他们会派‘屠夫’来杀你。”

  “屠夫?”

  “杀戮场的‘守关人’,据说赢了九十九场,就差一场就能进地狱路。”阿七的声音压得很低,“他是记印人的干儿子,专门负责清理那些‘不听话’的新人。”

  珩渊握紧了玄铁短刀。刀身已经布满了细小的缺口,却被他磨得更加锋利。他能感觉到,自己的魂力在一次次厮杀中悄然增长,体内的北境魂力与杀戮带来的戾气渐渐融合,形成一种既凛冽又沉稳的力量。

  第五十场的铃声响起时,整个杀戮场都安静了下来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场地中央,连那些最疯狂的看客,脸上都带着一丝敬畏。

  一个穿着黑色皮甲的男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。他很高,却不壮,身材匀称,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。他的脸上没有伤疤,甚至可以说清秀,只是眼神冷得像冰,手里拿着一把细长的弯刀,刀身薄如蝉翼,泛着银光。

  “我是屠夫。”男人开口,声音平淡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,“你可以选择死在刀下,或者……跪下来求饶。”

  珩渊看着他手臂上的印记——那是一朵完全绽放的血色花朵,花瓣边缘泛着黑色,显然是用无数人命浇灌出来的。

  “我选……”珩渊握紧玄铁短刀,刀尖指向屠夫,“赢。”

  屠夫笑了,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。他的身影突然一晃,快得像一道闪电,弯刀带着破空的呼啸,直刺珩渊的咽喉。

  这一刀,比刀疤脸的巨斧快十倍,比红娘的骨针狠百倍。

  珩渊瞳孔骤缩,体内的魂力瞬间爆发。他没有躲,反而迎着刀冲了上去,玄铁短刀与弯刀碰撞的瞬间,发出一声刺耳的金鸣,火星四溅。

  看台上的人都站了起来,连阿七都握紧了拳头,独眼死死盯着场内。

  这是珩渊在杀戮场遇到的最强对手。屠夫的刀法刁钻狠辣,招招不离要害,而且速度极快,几乎看不清动作。珩渊只能依靠在断山原练出的直觉,一次次险险避开,玄铁短刀在他手中舞成一道铁壁,勉强挡住对方的攻击。

  半个时辰过去,两人都已负伤。珩渊的左臂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血顺着手臂流进袖管,把玄铁刀柄都染红了。屠夫的右腿也被他砍中,动作慢了几分,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讶。

  “你很不错。”屠夫喘着气,眼神里多了一丝欣赏,“可惜,你必须死。”

  他突然咬破舌尖,一口精血喷在弯刀上。刀身瞬间泛起一层红光,速度和威力都暴涨了几分,像一道红色的闪电,再次劈来。

  珩渊知道,这是屠夫的底牌。他深吸一口气,脑海中突然闪过断山原的风雪,千仞雪的笑容,许褚的憨笑,张辽的严谨……那些温暖的记忆像一道光,瞬间驱散了体内的戾气。

  他没有再挡,而是猛地侧身,玄铁短刀顺着对方的刀势滑过,精准地刺向屠夫的胸口。这一刀,凝聚了他所有的魂力,带着北境的凛冽和守护的执念。

  “噗嗤”一声,玄铁短刀没柄而入。

  屠夫愣住了,低头看着胸口的刀,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。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最终却只咳出一口血,倒在了地上。

  全场死寂。

  过了许久,才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好声。连记印人都站了起来,浑浊的眼睛第一次清晰地“看”向珩渊。

  黑衣人走过来,在他的“初印”上划下第五十刀。血色花朵绽开了五十瓣,红得像火,映着珩渊染血的脸,竟有种诡异的美感。

  “你赢了。”黑衣人说,语气里带着一丝敬畏。

  珩渊没有说话,只是拔出玄铁短刀,转身走向囚笼区。他的脚步有些踉跄,左臂的伤口疼得钻心,却觉得心里异常平静。

  阿七递给他一块布条:“你做到了。”

  珩渊接过布条,草草包扎好伤口,抬头看向记印人的木屋。老头正站在门口,对他微微颔首,像在示意什么。

  他知道,五十胜不是结束,而是更危险的开始。后面的五十场,会有更多的“屠夫”来找他,记印人也绝不会善罢甘休。但他不怕,因为他的刀,不仅为了杀戮,更为了守护。

  玄铁短刀上的血滴落在地上,晕开一朵小小的血花。像极了断山原雪地里,那朵倔强绽放的雪莲花。